耽美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耽美小说 >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 第79章

第79章

赵凛提醒他,“莫要如此明显,继续守口如瓶即可。”

言罢,赵凛又回到了太师椅上坐了回去。

“想好了再说。”

穆弦神色复杂,半晌,摇了头,“我是不会说的。”

冯效跟在赵凛身边,附在他耳边,“爷,咱们的人到位了,现在动手吗?”

赵凛既然接手了厌真生,自然不是为了审他,而是要把人弄出来。

赵凛看了一眼忽明忽暗的烛火,在地牢里晃动着。

“等等吧。”

冯效不明,但也不敢动手,向各处使了眼色垂首站到了一旁。

不多时,地牢外有了动静。

很快声音传了过来。

“皇上驾到。”

冯效深思一凛,庆幸地看了一眼厌真生。

赵凛并无太多意外,他没有立刻替换掉厌真生就是因为皇室一定会来的。

他起身恭迎。

“太子此番辛苦了。”

幽幽的话语声在牢中回荡。

赵凛半低着头,“儿臣不辛苦。”

“那太子可有问出些什么?”

赵凛道没有,“这厌真生只道写书乃是意外,至于影射朝政并没有多言。”

赵凛感到了皇上的目光,而皇上又掠过他看向了穆弦。

穆弦用几乎是最后的气息哼了两声。

皇上笑了笑。

“年轻人,年轻气盛的很,如今这般还不肯说,倒也算是有一把硬骨头了!”

太子顺势道,“父皇说的是,只不过这厌真生恐怕熬不过两日了。”

一路被抓,一路被审,到了京城更是严加审讯。

穆弦本就有伤在身,能撑到如今已经不容易了。

皇上不在意,“既然如此,明日就处置了他,可不能让他随便死了便宜了。”

赵凛抬眼看了皇上一眼。

“父皇要将厌真生凌迟挂城门?”

皇上哼笑,“太子不同意?”

“儿臣不敢。”赵凛想到了这些年皇上拼了命的施行仁政,“父皇一世仁名,儿臣不想因此人有碍。”

皇上没有回答,看了厌真生一眼。

“此人也惯爱皇帝的仁政,太子呢?要像你先去的长兄那样?”

赵凛听到他提起先太子长兄,默了一默才开口。

“先太子为仁是本性便为仁,如若不然也不能被襄王等宵小所害。儿臣也盼仁政,只是儿臣非是先太子长兄那般禀性,所谓仁也许与百官期盼不同。”

皇上瞧了他一眼。

“你这般年纪,倒有这见地。看来太子真的长起来了。”

这话前半句,赵凛只当夸他,后半句却有些耐人寻味。

皇上示意太监上前,不由分说照着厌真生抽了一鞭子下去。

“朕问你,到底为何要写那些东西?”

厌真生吐出一口血来。

“随意写来,没有目的!”

“哼。”皇上转了身,“谅你也没有,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不容任何人置喙,你写了便是错了,错了便是死。明日行刑。”

皇上负手离去。

赵凛恭送。

他看着皇上离开的身影,细细品着那句话。

赵凛总觉得那句话仿佛是在有意解释为何置死厌真生。

不知为何,总有股欲盖弥彰的感觉。

皇上已经走远了。

牢内恢复了幽静。

穆弦被这一鞭子抽的连连吐血。

赵凛递给了冯效一个眼神,冯效手下立刻有人调开了旁人,将一个半死不活的死囚换了上去,此人已经被打得面目模糊,只身形与穆弦相仿。

冯效的人又将穆弦迅速换下来,带走了。

“弦哥!弦哥!”

有人替他轻轻擦拭着手臂上的伤。

有些疼有些痒,那人的动作轻柔,耳边的呼唤让人熟悉。

穆弦挣开沉重的眼皮,恍惚看到了床前的人,床前的人摸着眼泪。

她落泪的样子,让穆弦心下一疼。

“菱菱……”

“弦哥!你醒了?”

魏丹菱惊喜到差点扑到穆弦身上来。

她说着要跳起来去叫大夫,穆弦伸手轻轻拉住了他。

“你怎么在这?不,这是哪?我在做梦?我死了?”

魏丹菱捂着嘴哭了出来,“弦哥!你没事了!太子殿下把你救出来了!”

“太子?”穆弦震惊,忽的又想起了什么,神情复杂地看着魏丹菱。

“你竟让太子来救我吗?你可是日后的太子妃,太子以后如何看你?”

他只觉一阵阵心痛,“菱菱你本不必如此……”

魏丹菱见他错怪了,连忙道,“弦哥,不是这样的,太子爷他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

穆弦却叹气,“那不过是说辞,你还不明白吗?你这样嫁给太子爷,他能没有芥蒂吗?”

他还要再说,却突然被魏丹菱抱住了脖子。

“弦哥!我不嫁太子,我只嫁给你!”

穆弦震惊错愕,他感受到抱住他的人哭泣颤抖。

话没说完,只见一人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玄色金线衣衫,穆弦看过去,倒抽一口。

是太子。

太子若是见到菱菱这般……

穆弦已经不知是该推开魏丹菱替她请罪,还是该就此揽下求太子给他们一个机会。

谁想太子恍若未见一般。

“醒了便好,孤有事要问,你可莫要再闭口不言。”

穆弦闹不清状况了。

他的菱菱这才从他身上起来,给太子行礼。

太子只点了头,吩咐魏丹菱先去外面候着,又道,“请程姑姑过来。”

程姑姑又是谁?

穆弦晕头转向,太子已经自顾自地落了坐。

赵凛见他迷糊,跟他解释了一句,“孤与魏丹菱已经准备退亲,你仍可与她再续婚约,只是孤有事要问,你要如实说。”

穆弦震惊。

旋即又见一女子也走了近来,太子见她来了,目光瞬间柔和起来。

“阿娴,他醒了,你有什么要问的?”

女子温温柔柔地,顺着太子的手坐了下来,“太子爷先问吧。”

“好。”

穆弦恍惚中明白了过来。

待到太子问及他为何写那《祸乱野史》的时候,藏于心中多时的秘密终于说出了口。

“……我父亲是被人毒杀在狱中的,当时我见到父亲的尸首呈现奇怪之态,并没有往深处去想,直到家中想要为父亲的官司讨个说法,求了魏家去问,魏家却被骂回来,我才觉当年父亲的死应该不是病逝,我偷偷寻了当年牢中的狱卒,多番问询终于得知,竟是中毒……我父亲所写美人辞没有证据证明他影射朝政,可他还是被处决了!为什么?”

穆弦目露不甘,咬紧了牙。

程玉酌闻言,恍惚中想到了什么。

赵凛又问了穆弦,“那你写此事便是为了试探朝廷,试探皇上?试探出什么了?”

换句话说,戳到皇上神经敏感的那个点,到底是什么?

穆弦没有立刻给出答案,他神情奇怪地看了太子一眼,赵凛任他打量。

半晌,穆弦指了指放在窗下的那本《祸乱野史》。

程玉酌连忙起身替他拿了过来。

赵凛无奈地看着程玉酌小心翼翼地放到穆弦手里。

穆弦道谢。

待她坐回来的时候,赵凛便握了她的手,低声在她耳边。

“你怎么对谁都如此好?对我呢?”

程玉酌连忙将他的手拍了开。

“太子爷,办正事!”

赵凛被她凶了,撇了撇嘴。

穆弦已经打开了《祸乱野史》念了起来。

他念的是描写以仁康太子为原型而写的一个人物,说白了就是仁康太子。

书中关于这一段描写几乎写实,“……太子为人宽和慈善,突然薨逝,哀鸿遍野,百姓在皇陵外远远悼念……太子去后,皇上无法早朝,只能托于三皇子处理朝政,三皇子日渐势大,是继位太子首选……只是东宫太子妃仍在,又有太医频频出入,有说是太子妃悲痛太过,身子受损,有说太子妃腹中已有先去太子之嗣,若为皇孙,便要生变,也有说先太子死后,有人对太子妃不敬……东宫连请太医数日,却在某一日,宫女在湖中发现了太子妃的尸首……太子妃是自尽,是与先太子伉俪情深,阴阳不可分割,追着去了……太子妃随着太子去了,东宫空置下来,皇上龙体欠妥,立太子迫在眉睫,三皇子虽被非议,可除他之外更无合适人选。三皇子托病不处置朝政数十日,朝堂三请五请,终于登基。”

书中这段所写,正是当年仁康太子和太子妃之事。

赵凛和程玉酌对了个眼神,向穆弦看了过去。

穆弦抬起头来,道,“这一段内容,曾有太监专门去了牢房,将此段念给我听,念一句,便要用鞭子抽我一下,问我到底为何如此写!”

赵凛和程玉酌皆露出惊讶思索的神色,穆弦笑了起来。

“这段到底怎么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